You know some
birds are not meant to be caged.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1
恶魔的宿主会不自主地前往充斥着“恶”的地方，他们像一种病毒，在人类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不断扩散，发展壮大。尼斯洛克一定察觉到了这点，才安排零号死神对付他们。
清冷的雨落在舞厅的屋顶上，翅膀的扇动声与像是婴孩哭啼的嚎叫声传到零号死神耳边，一遍接一遍，交汇成一种阴暗的旋律。
漆黑的夜色包裹住整座城市，零号眼前的场景晃动着，逐渐聚变为一种文字传输至他的脑海中，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堕天使…”
正与丹特搏斗的零号死神突然头痛难忍，逐渐失去招架进攻的能力，被恶魔丹特掐住颈部，狠狠地摔向地面，砸出了一个坑。
死神作为中阶灵体，不会生病，无需进食，低位阶灵体也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但若是能力比自己强的高阶恶魔以及堕天使向自己施加有恶意的法术，这种痛楚会加倍。
周边的光景变得越来越模糊，叩击着零号死神的心理防线，耳畔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们曾经并肩战斗…】
“你是谁？”
【你忘记我了吗？我的老朋友。】
“我是零号死神，不是你的朋友…”
【你在逃避。】
“并没有。”
【我们会再见面的。】
2
头疼渐渐止住，零号站起身来，抡起镰刀向已化作恶魔的丹特砍去。
“那边的少年，快退下！”
不知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到了，恶魔丹特与零号死神同时停下。
怀特警官从零号的视线中钻出，举起手枪，对准恶魔丹特。
几枚子弹“嗖”地向丹特飞去，打穿一根触手，淡黄色的脓液从伤口处流出。
“怀特…”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怀特的脸上霎时失了色彩，他试探性地问道：“哥哥…丹特，是你吗？！”
丹特的心神逐渐被恶魔支配，他不受控制地冲向怀特，露出锐利的牙齿与瘆人的牙床，看来是准备一口吞掉怀特。
和那时在电脑里看到的一样…一样的…
“真是感人的好戏，不过还是请您闪一边儿去，警官先生，对付恶魔是我的工作！”
零号见状，赶忙上前挡住丹特。
“恶魔…真的存在…”怀特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查阅到的各种资料以及照片，他深知自己的兄长已坠入迷途，便咬着牙，尝试唤醒哥哥，“丹特，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父亲临终前不是告诉我们，不要为了名誉、利益放弃高尚的品格，放弃人性吗？为什么你要去追踪调查恶魔？！就是为了那么点名望？战胜恶魔，丹特，你是人类，你是善良的人类！”
或许从丹特决定追踪拍摄恶魔，想象自己被各大媒体采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恶魔附身了，所以他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件。
听到弟弟的话语，丹特有那么一瞬停下了攻击，眼中流出血泪。
零号死神却笑了，止不住的狂笑，趁着丹特分神的时机，他一个翻滚躲开丹特的触手，将其大卸八块。
丹特的胸口开了个大洞，手腕、脚踝处也裂开口子，大量似血非血的暗红色物质从口子中涌出，肢体迸射开来，顷刻间化作一摊血水。
零号舔了舔嘴唇，望向抱头痛哭的怀特：“警官先生，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唤醒他？”
“他是我的家人…唯一的…我什么都做不到，不管是哥哥，还是妻子、女儿，我都保护不了…”
“嘛，怀特警官，你还有人性，务必保持住。现在…快跑吧，跑到我看不到你的地方！”
3
处理完名单上的第一只恶魔后，零号回到【阿喀琉斯】，店员利奇正在清理门面。
大姐头克蕾丝蒂则在调配鸡尾酒，见零号从窗台翻进来，便揶揄他：“怎么，要喝酒吗？小死神，看你脸色不太好。”
“冰可乐。”
叮铃铃铃铃…
恰逢其时，急促的铃声响起。
“妈的！破事一个接着一个…我先接个电话。”
零号把左边口袋里放着的联络器拿出来，按下绿色的接听键，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
“喂？零号…”
“こんにちは（你好）。”
“我拨错了吗，难道拨到日本分部去了？”
“どういうこ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记得零号死神的号码是12个0…一号，你来看一下！”
等到对面挂断，零号才松了一口气，来电显示的是【埃及冥界法老 奥西里斯】。
没喝上几口可乐，电话又过来了。
“喂…零号…”
“こんにちは（你好）。”
故技重施。
“你小子别给我装东洋人！说实话，你又去哪儿瞎玩了？”
与之前的声音不太一样，就像是僻静工厂深处的高大机器运作时发出的清脆声音。
“啊哈哈哈！巴奈特老哥，您息怒，我在罗马剿灭恶魔。”
奥西里斯神殿的管家，一号死神巴奈特大概是零号唯一的天敌，类似于兄长之类的存在。
“你肯定又和尼斯洛克赌博，赌输了吧。”
零号死神睁大眼睛：“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亲耳从他那儿听到的，说你已经输了2000多次了！”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巴奈特老哥的那张臭脸。
零号脸色发青：“确切点说是2005次…不过死神的事情，能算赌吗？这叫博弈…”
“不和你废话了，罗马的事搞完回埃及冥界一趟，记住！”
4
放下联络器，零号死神低头猜测起恶魔们的行动路径。
“威廉大叔会怎么做…”
“零号。”
“嗯？”
“你总提起你的导师威廉大叔，他是个怎样的死神？比一号死神还要厉害吗？”克蕾丝蒂问道。
“威廉大叔啊。”零号眯着眼，玩弄起手中的金币，“论实力，他肯定比不过一号死神，在死神中的排名只有3万多，但他是一个好老师，使原本视人类如草芥的我相信人类的心中依旧有美好的一面存在。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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